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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捡来的命,烧不尽的爱(沈念江临)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捡来的命,烧不尽的爱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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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同庭院角落里那株沉默的藤蔓,悄然攀爬,在墙壁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六年光阴,足以让一个蜷缩在纸箱里的惶恐幼童,抽条成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

清晨五点三十分,别墅还笼罩在深沉的寂静中。走廊尽头那间狭小的佣人房里,沈念已经悄无声息地起身。动作是经年累月养成的轻缓,像怕惊扰了什么。薄薄的被子被仔细叠好,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她换上浆洗得发白、却异常整洁的棉布衣裙,走到窗前那张窄小的书桌旁。

桌上摆着几样东西:一本翻旧了的初中课本,一支用得磨秃了头的铅笔,还有一个小小的、颜色黯淡的塑料发夹——那是她七岁前在福利院唯一的纪念品,也是那段模糊记忆里仅存的锚点。她拿起发夹,指尖在那粗糙的塑料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眼神有瞬间的飘忽,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熟练地将自己柔顺的长发拢起,用发夹固定好,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纤细的脖颈。

走出房间,走廊里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壁灯。她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悄无声息地穿过空旷得能听到自己呼吸回音的大厅,走向厨房。熟练地打开冰箱,取出需要的食材,清洗、处理。厨房里很快弥漫开食物温热的香气。熬得恰到好处的米粥在砂锅里咕嘟冒着小泡,几碟清爽的小菜精致地摆在白瓷盘里。

六点整,她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温热的早餐和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走向二楼尽头的主卧。脚步轻得像猫。

门虚掩着。她抬手,指节在门板上极轻地叩了三下。

“进。”里面传来刚睡醒时特有的、带着点沙哑的低沉男声。

沈念推门进去。厚重的丝绒窗帘尚未拉开,房间里光线昏暗,只隐约勾勒出大床上那个颀长身影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须后水和属于江临的、清冽干净的气息。

她没有抬头,径直走到落地窗边的小圆桌旁,将托盘轻轻放下,碗碟相碰的声音几不可闻。然后,她转身走向厚重的窗帘,动作轻巧而迅速地拉开一侧,清晨熹微的天光瞬间涌入,驱散了房间里的昏暗。

“江临。”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习惯性的紧绷,像在念一个被反复确认过的咒语,提醒着自己也提醒着对方某种界限,“早餐好了。”

床上的人动了动。江临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上半身。他揉了揉眉心,带着刚醒的慵懒和不耐。阳光勾勒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鼻梁高挺,薄唇习惯性地抿着,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峻。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几步走到小桌旁坐下。

他没有看沈念一眼,目光落在桌上的早餐上,拿起勺子。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餐具碰撞声和他进食的声音。

沈念垂着眼,安静地站在光线稍暗的角落,像一件没有存在感的家具。她的目光落在脚下深色的地毯绒毛上,手指下意识地捻着裙角。六年了,她早已熟悉这种沉默。他给她书读,给她地方住,让她不用再为下一顿饭在哪里而恐惧,但也仅此而已。他是江临,是这栋巨大冰冷别墅的主人,是她命运的主宰者。而她,是沈念,是他一时兴起捡回来、一个需要“活得像个人”的下人。那道无形的鸿沟,从未因岁月的流逝而有丝毫弥合。

她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在这片巨大的寂静里,完成一件件被设定好的、无声的指令。

直到江临放下勺子,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才像是终于记起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依旧没有抬头,目光落在窗外庭院里刚刚苏醒的景致上,声音没什么波澜地吩咐:“今天不用去学校了。下午把书房里那几箱旧书整理出来,按年份和出版社分类。”

“嗯。”沈念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她走上前,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碟。

就在她端起空粥碗时,江临的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她纤细的手腕。那里,在袖口边缘,隐约露出一小片淤青的痕迹,颜色已经转淡,是几天前搬动沉重的花盆时不慎磕碰留下的。

他的视线在那片淤青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随即移开,仿佛只是随意一瞥。他站起身,走向衣帽间,声音冷淡地飘过来,像随口一说:“搬不动的东西,叫老王帮忙。”

沈念端着托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瞬间翻涌又迅速压下去的复杂情绪。她没应声,只是端着收拾好的托盘,转身,脚步依旧轻悄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厚重的门扉隔绝了主卧内的一切声响。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靠在冰凉的门板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手腕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淤青,似乎还残留着他目光扫过时的温度,一种近乎错觉的、冰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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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别墅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入死寂。墙上的挂钟指针无声地滑过十二点的刻度。沈念蜷缩在佣人房窄小的床上,并未睡熟。六年的安稳并未完全磨灭骨子里源自黑暗的警觉,一点异常的声响就能将她从浅眠中拽出。

楼下,突兀地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沉重的身体撞在门板上。紧接着,是钥匙串掉落在冰冷大理石地面发出的、一串刺耳的哗啦声。

沈念猛地睁开眼,心脏骤然缩紧。黑暗中,她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没有脚步声,只有一种粗重、压抑、带着痛苦喘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楼下玄关处传来,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江临?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走廊里一片漆黑。她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地跳动。

玄关处的情景撞入眼帘,让她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江临靠坐在厚重的雕花大门内侧,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敞开着,领带被胡乱扯松,歪斜地挂在脖子上。他低着头,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凌乱地垂落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颚线条绷得死紧,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骇人的潮红。汗水大颗大颗地从他额角滚落,砸在深色大理石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一手死死***门框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另一只手则痉挛般地按压着自己的腹部,手背上青筋暴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但沈念敏锐地嗅到,那酒气之下,还混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形容的甜腻气息,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江……临?”沈念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试探着靠近一步。

听到声音,江临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冰冷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瞳孔放大,焦距涣散,燃烧着一种沈念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火焰。那火焰里没有一丝清明,只有纯粹的、被药物催逼出的原始**和痛苦。

他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钩子,要将她生吞活剥。沈念被他眼中的疯狂慑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滚……开……”江临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极力压抑的狂暴和某种濒临崩溃的痛苦。他试图撑起身体,手臂却猛地一软,整个人重重地跌回地面,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汗水瞬间浸透了他后背的衬衫。

沈念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看到他脖子上暴起的血管像扭曲的蚯蚓,看到他因痛苦而蜷缩的身体,看到他眼中那毁灭一切的火焰下,深藏的无助和濒死的虚弱。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但另一种更强烈的、几乎让她窒息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他会死!

这个念头像惊雷一样在她脑中炸开。

她猛地转身,冲回自己小小的佣人房,抓起放在枕边的那个旧旧的老人机——那是江临某次淘汰下来随手丢给她的。手指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僵硬颤抖,几乎按不准按键。她凭着记忆,哆嗦着拨通了江家私人医生的电话。

“嘟…嘟…嘟…”忙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敲在沈念濒临断裂的神经上。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那头传来医生睡意朦胧、带着被打扰而不耐的声音:“喂?谁啊?这么晚……”

“张医生!是、是我,沈念!”沈念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江临……江先生他……他回来就不对劲!浑身滚烫,发抖,喘不上气,眼睛……眼睛好可怕!他、他快不行了!您快来!求您了!”

电话那头的张医生瞬间清醒了:“什么?!具体症状?他晚上去了哪里?”

“不……不知道!他……他好像很热,很痛,一直在抖……脖子上血管都爆起来了!”沈念急得快哭出来,目光死死盯着门外玄关的方向,生怕下一秒江临就没了声息。

张医生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急速思考判断。沈念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然后,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促:

“听着,沈念!别慌!他很可能被下了极烈性的**!药效太猛,加上他可能本身就抗拒,身体产生了强烈的排异反应!现在情况非常危险,随时可能导致急性心衰、肾衰或者颅内出血!等不及我过去了!”

“那……那怎么办?!”沈念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必须立刻想办法帮他……‘纾解’!”张医生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这是唯一能快速缓解药力、保住他命的方法!物理降温没用!再拖下去,脏器衰竭就彻底完了!听懂了吗?立刻!马上!”

“纾解”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念的耳膜上。她瞬间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巨大的羞耻和恐慌像海啸般将她吞没,握着电话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我……”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电话那头,张医生还在急切地叮嘱着什么,但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她只听到最后一句清晰地传来:“……快!他撑不了多久了!”

电话被挂断,忙音再次响起,在这死寂的夜里,如同丧钟。

沈念僵在原地,手机从她冰冷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像一尊石化的雕像,只有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提醒她还活着。

纾解……救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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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04 18:1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