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愣住了，不解地看向我。
“她去干嘛啊？扫兴不说，还影响心情。”
柳兮娇娇软软地接口：“万一沈晚今天去了，明天没考好，怪我害的，我可就太冤了。”
她的目光防备得很，像是生怕我真的会顺着顾清洲的意思一同前往。
我要真跟去了，她还怎么趁着酒意，把肚子里的孩子赖在顾清洲头上？
顾清洲嗤笑一声，解释：
“沈晚心眼多，你们忘了上次端午放假，英语老师忘记布置作业，她非得打电话去问要卷子，还一一通知你们，害大家假期全泡汤的事了？”
班级里瞬间安静，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
那是省重点学校的模拟卷，去年押中了不少考点，老师是特意要来给大家提分的。
我怕大家错过，才挨个通知。
可原来，我以为的尽责，是他们眼中的罪过。
顾清洲挑眉：“这次她回去说不定又会给你们家长打电话，打小报告。”
我终于忍不住：“我才没那么闲。”
我努力压着火气：“我保证不管，也不打电话。行吗？我只想回家休息，明天好好答案。”
我去掰开他抓着我的手，他却顺势一把抽走了我的书包。
“你干什么！”我惊叫，心头骤然一沉。
下一秒，他从我包里掏出了我的准考证，扬了扬。
我脸色惨白地扑上去：“你疯了，把它还我！”
顾清洲像逗猫一样把准考证举高，眼神居高临下：
“你说话我可不信。现在准考证在我手里，你想参加明天的答案，就乖乖别乱来。别破坏兮兮的生日。”
我急得眼都红了，声音都在抖：
“顾清洲，你混蛋！”
他看着我眼里的恨意，怔了怔，语气软了些：
“你只要不告密，我会还你的。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考一个大学吗？我当然会还给你。”
“只要你不坏了兮兮的十八岁生日。”
我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一寸寸往下沉。
十八年的青梅竹马。
我的前途，竟抵不过柳兮的生日会重要。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死死盯着他。
他避开我的眼神，轻飘飘地笑着对众人宣布：
“警报解除，今晚大家可以安心庆祝了。”
柳兮立刻贴了上来，靠在他怀里，声音软得滴水：
“谢谢你，清洲。今天生日会是我十八岁最好的礼物。”
顾清洲红了耳朵，却没推开她，只是顺势摸了摸她的发梢：
“你开心就好。”
同学们的起哄快要掀翻屋顶。
“我看最好的礼物不是生日会，是我们班长才对吧？”
“今晚你们都成年了，亲一个不过分吧？”
顾清洲笑骂一句：“别闹。”
可眼里的悸动藏不住。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手指几乎要把掌心抠出血来。
笑吧，闹吧。
看你们明天在考场上，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我连书包都懒得要，转身就走。
可他们显然不愿让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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