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川!你屠戮养父母满门,丧尽天良!必遭天打雷劈!”
凄厉的嘶吼像淬毒的冰锥,刺破永康三十三年深秋的雨夜。
苏府庭院里,雨水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红流,每一滴都浸透着绝望。
贺砚川立于雕花廊下,玄色披风被雨水打得半湿,边角滴落的水珠砸在金砖上,晕开细小的水花。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暖玉双鱼佩,玉佩被体温焐得温热,与他周身凛冽的寒气格格不入。
听到嘶吼,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淡淡吐出两个字:“聒噪。”
话音未落,刀光已如闪电划破雨幕。
刽子手的长刀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三枚头颅应声落地。
长发浸在血水里,发丝缠缠绕绕如蛇,滚落到跪伏在地的余清禾脚边。
温热的血珠溅在她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腥甜,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余清禾被眼前惨烈的景象吓得尖叫出声,刽子手的刀再次扬起,寒光在她头顶投下死亡的阴影。
余清禾绝望地闭上眼,却听见“当啷”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刽子手吃痛的闷哼。
她猛地睁眼,看见贺砚川不知何时已走到她面前,一脚踹在刽子手的手腕上,长刀脱手飞出,深深**廊柱,刀柄还在嗡嗡震颤。
他搀扶起余清禾,用冰冷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血迹,细细地端详着这张年轻鲜活的脸庞。
垂在身侧的手,指腹正不自觉地轻轻捻动着。
余清禾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掌心却全是冷汗,腿肚子不受控制地打颤。
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像有冷风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贺砚川眸色沉了沉,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披风还带着他的体温,厚重的羊毛隔绝了雨水的寒意,也将她与这血色炼狱暂时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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