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游戏背后小说,讲述了梁爽小树李云飞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那妈妈要开始变怪兽喽?吼——!弱小的人类奥特曼,快成为我的点心吧!”梁爽憋着笑,……
儿子小树在英雄扮演游戏里被怪兽抓走了。婆婆指责我这个家庭主妇“疯玩”,
害得孩子被拐。当小区里误认邻居孩子时,所有人都确信我真的疯了。
只有丈夫李云飞对我更好,给我请了保姆小丽照顾。直到警笛响起,
丈夫和小丽在暴雨中被带走时。儿子小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妈妈,你打赢怪兽了吗?
”1小树对奥特曼有种信徒般的狂热。他那间位于别墅二楼的游戏屋,与其说是孩子的王国,
不如说是个光怪陆离的战争纪念馆。占据一整面墙的合金钢架柜里,
挤满了数以百计的奥特曼模型——从昭和元祖到新生代,从闪耀迪迦到赛罗终极形态,
形态各异,色彩浓烈得几乎能灼伤人眼。另一面墙上,则是各类怪兽的天下,
哥尔赞凶恶的利爪闪着寒光,美尔巴伸展的双翼几乎要破壁而出。靠窗的巨大屏幕,
像一面通往异次元的魔镜,随时准备上演英雄与黑暗的对决。而角落里那套顶配的VR设备,
厚重的黑色头显,布满按钮的定位手柄,泛着冷酷金属光泽的传感器支架,
如同某种尖端单兵作战装备,是小树最引以为豪的“战场入口”。阳光穿透大面积的落地窗,
把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灰尘照得纤毫毕现。七岁的小树站在屋子中央,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
稚嫩的脸上是对着镜子的练习成果——一种糅合了兴奋、紧张和绝对信念感的混合表情。
他脚上穿着硬底的小皮靴,身上那件迪迦奥特曼的变身皮套,
用特殊的银灰色纤维布料仿制而成,紧贴着他尚未抽条的身躯,反射着阳光,
像覆盖着一层流动的液态金属,胸口那颗标志性的蓝色计时器,随着他胸膛的起伏,
稳定地散发着荧光蓝的光芒。“小树,准备好了吗?”梁爽半蹲在地,
仔细帮他整理好银色皮套脖颈处略有些硌人的接缝边缘。
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带着孩童特有清新气息的皮肤,心里胀满了一种踏实的柔软。
这身行头是我托了好几位圈内有名的道具师傅,用了几个月时间才定做出来的生日礼物,
贵是贵了点,但效果着实惊艳。“好了!”小树清脆响亮地回答,小手按住胸口的蓝色灯,
模仿着剧集里的经典起手式。那双遗传自他父亲、显得格外机敏明亮的眼睛里,
燃烧着纯粹的快乐火苗。“妈妈,我今天要挑战宇宙最强怪兽!用宇宙奇迹光线打败它!
”他甚至原地蹦跳了一下,银灰色皮套在动作间摩擦出轻微的“飒飒”声。
“嘘——”梁爽笑着点点他的额头,
伸手拿过旁边架子上一只头部造型狰狞、覆盖着粗糙褶皱皮肤的哥尔赞怪兽手套,
厚实的材料有点沉。“小点声,怪兽还没出场呢,别打草惊蛇。记住我们的计划了吗?
”“嗯!”小树用力点头,小脸上的表情切换成了严肃模式,“先假装害怕,
把怪兽引到窗户边,然后,”他比划了一个双手交叉的动作,“用哉佩利敖光线!”“完美!
”梁爽赞许地竖起大拇指,站起身,把那巨大的哥尔赞橡胶手套笨拙地套在自己的右手上,
棕黄色的、带着爪钩的指尖一直覆盖到我小臂中间。梁爽晃了晃这只沉重凶悍的“手臂”,
“那妈妈要开始变怪兽喽?吼——!弱小的人类奥特曼,快成为我的点心吧!”梁爽憋着笑,
故意压低嗓音,发出自以为很可怕的咆哮,
操控着那只巨大的怪兽手套去触碰小树肩膀上的银色皮套装饰。“啊啊啊——好可怕!
”小树脸上那点装出来的严肃瞬间崩塌,发出介于尖叫和欢笑之间的声音,
敏捷地向后跳开一步。“我不会让你伤害地球的!迪迦!”他立刻摆出防御姿势,
小小的胸膛因激动而起伏,胸口的蓝色计时器光芒仿佛更盛了一分。
笑声在空间充足、但塞满了光影与奇想的屋子里回荡,连空气都变得松软甜腻。
我扮演的“哥尔赞”笨拙地迈动步子,沉重的怪兽臂膀挥舞着,
喉咙里持续发出意义不明的“嗷呜”威胁声,步步紧逼。小树一边发出夸张的“尖叫”,
一边灵活地绕着地上的软垫子躲避,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不断敲打。终于,
在梁爽的“穷追猛赶”下,
小树“慌不择路”地靠近了巨大落地窗的区域——这正是我们预设的决战之地。“就是现在,
妈妈怪兽!”小树背对着明亮的窗户站定,猛地张开小小的双臂,双脚分开,重心微沉,
稚嫩的嗓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接受光的审判吧!
哉——佩利——敖——光——线——!”他交叉的双手向着前方空挥出去,
胸口那枚荧蓝色的能量灯应和着他的呐喊,光芒陡然变得炽烈夺目,
瞬间盖过了穿透窗户的自然光,将他小小的身体轮廓清晰地投射在光滑的地板上,
仿佛真的被光之能量包裹。他喊得太投入了,模仿得惟妙惟肖。“啊!被击中了!
”梁爽扮演的“哥尔赞”极其配合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庞大的怪兽手套夸张地在身体前方挥舞,整个身体作势向后踉跄。脚步踉跄间,
梁爽“不小心”碰到地上散落的一个玩具怪兽部件,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往后跌倒在地毯上。
“哈哈!怪兽被打倒啦!”小树得意地咯咯大笑,
那纯粹胜利的喜悦像是带着闪亮的星星粉末,撒满了整个空间。
他保持着释放光线的帅气姿势,胸口的灯还在闪闪发光。我躺在地上,也跟着笑,
揉着自己摔得有点发麻的胳膊肘,喘着气:“太厉害了……妈妈投降!迪迦奥特曼宇宙最强!
”就在这时,放在屋角连接线的VR头显指示灯,毫无征兆地由代表待机的柔和的绿色,
瞬间切换成了急促闪烁的刺眼红光!那种红,是警报的红,是血液的红,毫无过渡,
冰冷得扎眼,仿佛异世界的某个开关被粗暴地合上了。
一种突兀的、带着低频嗡鸣的电流声猛地窜了出来!声音不大,
却像钢针一样骤然刺穿了刚才的温馨快乐,精准地扎在梁爽的太阳穴上。
空气像是被无形的寒冰冻结了一瞬。心口毫无征兆地一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小树!
”本能的声音先于思考冲出喉咙。来不及细想这异常的闪烁和噪音意味着什么,
梁爽挣扎着想要起身,视线下意识地投向窗边那个还保持着英雄姿势的银色小身影。
几乎就在目光锁定他的同一秒,那面巨大的、被阳光晒得有些暖意的玻璃幕墙表面,
猛地扭曲了!不是物理上的碎裂,
而是空间景象被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力量粗暴地搅动、折叠、拉伸!
墅区花园、邻居的红瓦屋顶、湛蓝天空中悠闲的白云……这一切熟悉的背景瞬间瓦解、翻滚,
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倒影。扭曲的光线漩涡中心,
一个漆黑的、边缘模糊不清的东西以难以理解的速度凸起、扩张!它吞噬着光芒,
像一个凭空打开的、通向深渊的口子!是那头怪兽!那头本该存在于VR程序里的哥尔赞!
那个几分钟前还只套在手臂上的橡胶玩物!
它庞大、粗糙、散发着冰冷铁锈和腐肉混合气息的身躯,带着毁灭性的实体感,
撕裂了现实与虚拟那扇薄脆的门!那张布满尖牙的、流淌着粘稠暗绿色涎液的巨口,
带着地狱般的腥风,在咫尺之间猛然张开,
直扑向窗边那个小小的、胸口还闪烁着荧蓝光芒的银色身影!时间被无限拉长、拧紧。
我看到小树侧过头,他那双总是明亮无比的大眼睛里,
倒映出那膨胀的、遮蔽了天光的黑暗巨口。他脸上胜利的笑容还僵着,
但惊恐已经像墨汁滴入清水,在那凝固的喜悦下方飞速蔓延,瞬间将他整张小脸浸透。
“妈——”他的尖叫只撕开了半个音节。那粘满粘液的巨口中,
猛地弹射出数条滑腻湿冷的、如同巨大触手般的猩红色长舌!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
瞬间缠绕住了小树小小的腰!冰冷粗糙的舌面死死箍住他覆盖着银灰色皮套的身体,
那皮套此刻竟发出细微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没有一丝停留,那力量是如此蛮横巨大,
甚至没给尖叫留下完整的余韵,
的乱响中——那是小树腰间挂着的奥特曼变身器发出的绝望哀鸣——那不可抗拒的恐怖蛮力,
将他整个人猛地拽离了明亮的地板!他被拖向那张深不见底的巨口,如同被黑暗本身吞噬。
“小树——!!!”惊骇和撕心裂肺的痛苦终于炸穿了梁爽被冻结的喉咙,
发出连自己都陌生变调的惨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梁爽手掌重重一拍地面,
像一颗子弹般从地上弹射而起,完全不顾被那怪兽手套限制了的手腕。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抓住他!哪怕只是他空中飞舞的指尖!冲向他消失的方向!
身体凌空扑出,带着一股不管不顾同归于尽的绝望!
视野在剧烈的动作和极致的惊骇中疯狂摇晃、模糊。只有那头哥尔赞猩红的巨瞳,
像两盏深海中浮起的魔灯,在剧烈扭曲的光影背景中,灼烧着我视网膜的每一个角落,
留下死亡烙印般的印记。那只巨大的、代表哥尔赞的橡胶手套,被全力甩了出去,
笨拙地砸在扭曲漩涡的边缘,软绵绵地弹开,显得如此渺小可笑。2.梁爽再次醒来时,
已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小树——!”声音嘶哑干裂,在喉管里摩擦出刀刮般的痛感,
拼尽全力也只吐出一声破碎的呜咽,虚弱得几乎只有气流声。梁爽挣扎着要坐起来,
身体却被疼痛和药物的束缚死死钉在床上,每一寸肌肉的牵动都引发后脑剧烈的眩晕和恶心。
“爽,爽!醒醒,是我!云飞!”声音急切,透着一夜未眠的嘶哑。李云飞俯身靠近。
几天功夫,他像变了一个人:平日里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乱糟糟地堆在额前,
露出些许疲惫的白发;眼窝深陷,里面布满可怖的红血丝;嘴唇干裂起皮,
下巴上泛着青色的胡茬,显得异常憔悴。从恋爱到结婚生子,
李云飞都可以说是将梁爽捧在手心儿里。“小树……”喉咙像被火燎过,
每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怪兽……哥尔赞……VR……抓走了……窗户那里……”梁爽此刻语言逻辑支离破碎,
无法组织成完整的句子,只能在恐惧的驱赶下吐出几个关键而灼人的词语。“我知道,
我知道!”李云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惊弓之鸟般的破碎腔调,
像是在压回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按住我肩膀的手又用力收拢了几分,像是要将我固定,
又像是在传递一种虚假的支撑,“别怕!警察已经来过了!已经立案了!失踪案,一级重视!
”他语速飞快,急切地想塞给梁爽一颗定心丸,
“他穿了迪迦皮套……有蓝色灯……很亮……”我固执地重复,好像只要描述得足够清晰,
警察就能瞬间找到他。眼前闪过最后画面中那枚在巨大黑暗中兀自闪烁的幽蓝光点,
脆弱却又如此固执地亮着。病房门被推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表情严肃而公式化。看着他们,李云飞脸上那种强行提振的、摇摇欲坠的镇定,
终于无法再支撑。梁爽猛地转向警察,声音陡地拔高变形,带上了绝望的哭腔:“警官!
你们再查查!求求你们!仔细查!我儿子还穿着奥特曼的皮套!胸口有蓝色的灯!那么亮!
他那么小……天黑了……他不知道在哪儿……”为首的警官面色沉静,保持着专业性的克制。
““请您冷静。我们已经在调取相关区域所有时段监控,
走访邻居……”他说着公式化的流程,目光转向病床上的梁爽,
带着职业化的审视和一丝极其隐蔽的、看待精神受创者的考量,补充道,
“您清醒后的初步口供我们也做了记录,
常视觉信息……这个……我们会结合技术人员对案发房间的电子设备进行细致勘查后再研判,
先以拐带儿童案为方向全力侦查。”他强调着“研判”二字,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含义不明。巨大的怪兽类物体?VR里的异常视觉?一瞬间,彻骨的冰冷淹没了梁爽。
他们并未相信。在她撕心裂肺描述的恐怖景象面前,在他们专业的判断里,
那头撕裂现实的哥尔赞,那个吞没我儿子的黑洞,只归结于一场“异常视觉信息”?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一股粗暴的力量再次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砰”一声闷响。
婆婆那张平时精心保养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扭曲涨红。她还穿着昂贵的刺绣羊绒外套,
但衣扣似乎扣错了位,显得狼狈又急切。她一进门,淬了毒般的目光就死死刺向我,
像两把寒光闪闪的锥子。“梁爽!”她的尖叫声刺破病房沉闷的空气,
手指直直戳向梁爽的鼻子,“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不安分的女人!好好的日子不过!
非要陪着他疯!玩!玩!玩!现在好了!把我的宝贝孙子玩没了吧!”她浑身都在发抖,
昂贵的皮包被她死死攥住,指节捏得发白,像拎着一件凶器。“不是什么?!”她厉声打断,
大步冲到床边,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梁爽脸上,“你那游戏屋!什么妖魔鬼怪的!
整天乌烟瘴气!不是游戏害的是谁害的?!好端端的孩子在窗户边上被你玩出事!
你个作死的疯子!你怎么当妈的?你不配当妈!你害死我孙子!我要你赔!用你的命赔!
”她越喊越激动,竟真的举起皮包要砸过来。“妈!”李云飞冲上来死死抱住她失控的身体,
挡在梁爽面前,声音嘶哑,“别闹了!这里是医院!小树还没找到啊!
”他脸上的疲惫和痛苦瞬间又浓重了一层,像是被吸干了最后一滴精气神。
警察也上前劝阻着。一时间,咒骂声、拉扯声、劝解声在狭小的病房里炸开锅。
婆婆被架开几步,但那双凶狠的眼睛依旧没离开梁爽的脸,像要在上面烧出两个窟窿。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用全病房都听得见的声音,带着刻骨的鄙夷和诅咒,
一字一顿地说:“我看她是活该!嫁进来就是享清福的命,非把自己当什么商场铁娘子!
云飞接了她的公司怎么了?还不是给她擦**!最后呢?孩子玩丢了!就是报应!?
”病房里一片死寂。时间像是凝固的肮脏油脂。李云飞痛苦地捂着脸,肩膀垮塌下来,
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被瞬间抽空,声音闷在手掌后面,带着破碎的颤音:“妈,
别说了……爽她……受了伤,精神……”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哽咽。“精神?
”婆婆发出一声冷笑,极其刺耳,“我看是现世报!老天都容不下她这么疯玩!
”她狠狠剜了梁爽一眼,扭过头去不再说话。3浓稠黏腻的黑暗,持续得无边无际。
意识时而沉入冰冷寂静的深渊,
感受不到丝毫时间的流逝;时而又被断续的噩梦惊醒——扭曲的玻璃幕墙,无声尖叫的儿子,
猩红冰冷的兽瞳,还有婆婆那双烙印在记忆里、充满鄙夷和诅咒的眼睛,
它们反复灼烧撕扯着梁爽那早已破碎不堪的神经。再次恢复一丝朦胧知觉时,
耳中捕捉到了熟悉而焦急的声音,那是李云飞的:“周院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太太完全醒不过来!
合强效镇定和抗精神分裂药物……物理干预……确保其安静……”“……会产生记忆损害吗?
……”“……只要能让她平静下来……不受**……”时间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失去了意义,
变成了混沌的泥潭。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天,也许是几周。
那强力镇定剂的冰冷液体通过手背的软针,持续不断地输入我的血管,
仿佛某种毒药的温柔注入。它们像一层粘稠的蛛网,覆盖、包裹、麻痹着梁爽的感知神经。
世界在眼中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慢动作和无声状态。梁爽大部分时间躺着,
看着那点滴瓶里的液体不紧不慢地坠落、坠落。医生和护士的声音模糊得如同背景噪音,
他们的面孔是一张张飘浮移动、没有特征的白色面具。
只有丈夫李云飞那张焦急而憔悴的脸庞靠近时,才能勉强分辨出他嘴唇开合的轨迹。
他似乎在不断地说话,
找”、“小树说不定在好心人家里”、“一切会好起来”这些空洞苍白的话语塞进我的耳中。
每一个词都像羽毛,轻飘飘地落在蛛网上,然后消失无踪。只有一件事是清晰的,
刻骨铭心的。它发生在某个傍晚,李云飞去办理什么手续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护工。
那护工大概是嫌闷,背对着梁爽半掩着门在看手机。电视里午间新闻的背景音单调地播放着。
突然,播音员用清晰平稳的语调,插播了一则悬赏通告。
“……警方现公开寻找走失儿童线索,李思睿,小名小树,七岁,
于X年X月X日下午在梧桐墅小区家中被不明人员带走时,身穿银色奥特曼仿皮外套,
胸口有发光计时器装置……”屏幕上滚动着一张照片,
正是小树穿着那身我为他一针一线缝制、此刻却成为唯一寻人标志的迪迦皮套!
那张稚嫩的脸上是面对镜头时腼腆又兴奋的笑容!蓝灯还在胸口亮着!
画面像是带着巨大的吸力,瞬间攫取了梁爽所有被药物**感知!小树!我的小树!
那身银装!那幽蓝的光!那不是幻象!不是异常视觉!他是真实地穿着它被带走!
极致的痛苦、被监控到的铁证带来的短暂希望、和一种近乎窒息的悲怆,
如同熔岩在我凝固的血管里奔涌、撞击!梁爽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喉咙被无形的钳子扼住,
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腔里爆发出凄厉无声的嘶嚎,
眼球因为极度的激动和缺氧而布满血丝,死死瞪着屏幕上儿子穿皮套的照片!
药瓶架子被狂猛的动作带倒,发出一连串刺耳的金属撞击破碎声。护工吓得跳起来,
慌张地按响了紧急呼叫铃。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冲入病房,白大褂的身影和护士涌了进来。
他们按住我不断挣扎痉挛的身体。一个医生动作熟练地摸出注射器,
冰冷的液体瞬间推入了她的手臂。意识飞快地沉沦,沉入更冰冷的黑暗深渊。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看到病房门口,李云飞站在那里。他跨步进来,
急切地扶住我的肩膀,对着赶来的医生焦灼地问:“又发病了?怎么回事?!
”4出院后很久,小树都没有消息。梁爽一遍一遍地打着上次警察留下的那个号码,
直到对方把她拉黑;后来,李云飞也刻意不再跟她提起小树的事情,
她又一次一次的地跑去公安局问,
门口的保安远远地看到他立即”一级戒备”,立马报告上去那个丢孩子地疯女人又来了。
与此同时,婆婆和小姑子也没有放过她,三天两头将她劫在路上,出言羞辱。
巨大的愧疚和连日的**,让梁爽接近疯魔,真的开始精神恍惚起来。
只有李云飞依旧对她不离不弃。他减少了几乎三分之二的出差和“公司事务”,
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至少在梁爽视线之内。
他笨拙地学习煲汤(虽然厨房常常一片狼藉),
笨拙地学习如何操控遥控器播放那些他认为梁爽需要看的舒缓音乐节目。“看什么呢?
”李云飞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他双手轻轻放在梁爽肩膀上,将她转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方向,
“我们回家就是新的开始。我特意叫人来,把那间屋子锁起来了。钥匙在这里,
”他摊开手掌,掌心是一把黄铜的小钥匙,“爽,它不再会困扰你了,它被关住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保证,眼神恳切地看着我。锁起来了……梁爽微微抬起头,
目光沿着楼梯扶手上那蜿蜒流畅的木纹向上爬升。锁住了那扇门,
就能锁住那撕裂现实的怪兽巨口?能锁住我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拖入黑暗的记忆?
那幽闭的二层游戏屋,像一个无法愈合的、被粗暴缝合的巨大伤口。“别怕,
”他收紧了放在她肩上的手,仿佛要将她的力量传递给我,
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磁性承诺,“我会一直陪着你,想尽一切办法。
小树……我们会等到好消息的。在那之前,我就是你的支撑。
”5“邻市上个月有个流浪儿救助站找到三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警方在逐一核查,
DNA库还在比对……”“心理专家陈教授上次不是也分析了?
孩子可能暂时在安全的地方……对方或许是有所求……”为了让妻子不再往外乱跑,
李云飞还是每天带回一些有模有样的消息。这时候的梁爽,已经像一个被掏空了内里的木偶,
任由他牵引着在房子里活动。有时他会把我引到阳光充足的花房,摆好两杯茶,
他看平板上的财经报表,而她则盯着玻璃花房里那些被精心打理却了无生气的植株发呆。
“警方来信息要排查?……可能需要你的‘协助’?
”婆婆那特有的、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声音,总是会在某一个下午穿透房门的隔音,
清晰无误地传入梁爽的耳中。她定期上门,雷打不动,不再有最初的歇斯底里,
但那份冰冷的指责与不满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了屋子里的空气。当她说话时,声音故意拔高,
确保我能听到:“云飞!我说过多少次了!她这个样子怎么协助?!
万一警察问话又触发她那些疯疯癫癫的念头怎么办?!看见点什么东西又歇斯底里大喊大叫?
!她这情况就该好好待在疗养院!你把她弄回来,是要拖垮你自己吗?
”李云飞的声音通常会立刻响起,打断婆婆的话,
带着一种混合着哀求与强势意味的矛盾音调:“妈!你小声点!警察只是例行询问!
我能应付!爽她……需要时间!这是她的家!”那话语里的“保护”意图如此明显,
在婆婆的咄咄逼人面前显得尤为突出。直到某个阴沉如铅的下午。窗外天色暗沉,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树梢上,不见一丝阳光。空气闷得令人窒息。
我心里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荒原里,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没有任何契机,
一个清晰得几乎带着痛感的念头像闪电般劈开了沉重的雾霾:小树的迪迦头镖模型!
那个他最喜欢摆在床头的、金色合金做的弯月形头镖!他临走前,明明还在游戏房里挥舞过!
它不应该出现在房间的旧玩具盒里!“我要找到那个盒子!立刻!马上!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所有迷障!
梁爽猛地从那张坐了一整天的白色摇椅上弹了起来!
动作因为突如其来的爆发和身体的虚弱而剧烈摇晃,险些栽倒!
脑海中只有一个指令在疯狂回响——玩具盒!床头!立刻!脚步蹒跚踉跄,
近乎是在跌撞中冲出了阳光房!穿过冰冷空旷的客厅!奔向那道通往二楼的阶梯!“爽?!
”李云飞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惊愕和迅速绷紧的警惕,“你去哪儿?
”他的脚步声迅速跟来。终于冲上楼!
无视了被黄色大号铜锁牢牢锁死的游戏屋房门——那里曾是她的目标,但此刻不再是!
完完整整的吕六安写的小说英雄游戏背后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