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胰腺癌晚期,命不久矣。
我在琢玉山下一跪一磕头,跪瘸了双腿才爬上999层天阶。
求得天玄道长为我和未婚夫共命。
可回到京城后却发现未婚夫早已另觅新欢。
他牵着宋娉婷的手,而她指节带着原本属于我的婚戒。
“我住院时,都是娉婷在照顾我,而你却和他人私奔,我没有你这样不忠的未婚妻。”
我以为我和黎听泽就此了断,可宋娉婷得了怪病,只有我的血才能让她得以缓解。
于是黎听泽将我禁锢在身边,成了随时待命的血包。
最后一次换髓手术,我已然感觉到自己油尽灯枯。
我看着黎听泽头顶几近透明的命气,不自觉发笑。
你与我共命。
我死了,你也活不长。
手术室门口,黎听泽握着宋娉婷的手:“娉婷,等手术结束,你的病会好的,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日子,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
我在一边看着黎听泽头顶越来越淡的命云不自觉笑出来声。
黎听泽听到我的笑声,眉头一皱:“你笑什么?”
“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活不到白头。”
黎听泽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推在墙边:“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自从天玄道长为我和黎听泽共命后,我就能看见盘旋在黎听泽头顶的命气。
一年前,我刚答应黎听泽的求婚。
他就突发急症,住进了医院。
短短两个月,他从意气风发的黎氏总裁变成病床上面容枯槁的将死之人。
我日日以泪洗面,想尽办法为他续命。
可中医西医试了个遍,也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病变。
最后,是我那一心修道的朋友蔺安墨实在看不下去,告诉我琢玉山上有一白云观。
里边天玄道长可为人共命。
我一跪一叩爬上山顶。
跪得膝盖隐隐可见森森白骨,磕到头破血流,终于得见天玄道长。
他说共命是密术,最好集齐三样天材地宝,能提高成功率。
于是我散尽家财,派遣十几支专业团队替我去找,也只找到两样。
天山崖顶那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还魂草还没找到,我却等不及了。
天玄道长说共命是逆天而为,我要把自己的命渡给他人,就要受到三雷聚顶的天罚。
若承受不住,不仅不能为黎听泽续命,自己也会死。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要黎听泽活着。
于是我硬生生挨下第一道雷劫,但我只是个凡人,这一道就足以摧毁我。
我鲜血糊满了嘴,准备接下第二道时。
一个身影护在我身旁。
蔺安墨道:“后面两道,我替你承。”
我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再次醒来,我就接到医院黎听泽病愈的电话。
我迫不及待回京,蔺安墨送我最后一程。
可也就是这一程,让我终身痛苦不已。
刚到郊区,一辆迈巴赫就直直朝我们撞来。
满脸鲜血的我看见黎听泽怒气冲冲的从迈巴赫上下来。
他抓着蔺安墨的领子,把他拉下去,就朝他肚子猛踹。
“你不是道士吗,道士就该清心寡欲,而不是趁人之危,我真替你师门蒙羞。”